他似乎发现了我手里的病例,冷笑:“哟!这次不闹了,换成装病的戏码了吗?林婉,你能不能成熟一点,你这样做作,更让我厌烦。”
曾经,我每次跟他闹,他就骂我心眼小,是个泼妇,天胡思乱想的乱吃醋,看着我就厌烦。
然后看着我在他以再也不回家威胁我时,哭着求他别离开我。
他再施舍一般地把崩溃的我抱在怀里安慰。
可这一次,我没有哭,没有闹。
我只是淡淡地说:“哦,我知道了。”
我知道,他们只是在嘴对嘴的玩游戏。
知道他一个大老板,亲密地搂着一个实习生来医院,只是看脚。
知道他……厌烦我了。
说完,我拿着我的病例,转身就要走。
他似乎有些奇怪,皱着眉头想要上前拉我。
容嫣“哎呀”一声,扑到他怀里,娇滴滴地撒娇:“云州哥,我脚好疼。”
我捂着阵阵坠痛的小腹,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。
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,从我身体里流出。
我坐在冰冷的长椅上,看着云州将黏在他身上的容嫣打横抱起,一步一步往医院外走。
没有回过一次头。
从始至终,他都觉得我是在跟他闹。
明明看到了我手里的病例,还自我欺骗地认为我是在装病。
我知道,他是故意在我面前跟别的女人亲密,让我失态,他可以借此拿捏我。
可是现在,我只觉得反胃。
我期盼了多年的孩子,或许是感受到爸爸不爱妈妈,即便出生,也不会幸福。
还没有等到我做手术,就已经生化了。
我做完清宫手术,在医院住了三天,拖着虚弱的身体,打车回到家。
家里冷冷清清,我离开前,摆在茶几上的水果,都已经有了腐烂的迹象。
云州消失几天后第一次回来。
见我躺在床上,十分不满。
“林婉,这都几点了,怎么还没做饭?你怎么变得这么懒了?”